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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譯] 日經娛樂月刊 2015年10月號 米倉涼子 我的一期一會 第19回
走吧,前進百老匯! 在紐約的『芝加哥』故事 (1)
今年演員出道超過16年的米倉涼子回顧來時路。2012年7月,終於確定可以踏上百老匯舞台的米倉,從英語台詞的語調開始,難關接二連三迎面而來。
到現在聊過N次的『芝加哥』,在2012年7月,終於站上百老匯的Ambassador 劇場! 在同年3月的記者會上淚眼婆娑。常被問到「這個眼淚的意思是?」但其實沒有特別深長的意思,就是喜歡到沒辦法吧。熟人們都知道我講到『芝加哥』就一定會哭,見此光景的經紀人應該覺得又來了 (笑)。
2010年我第二次演出 Roxie 時和 Amra Faye Wright 的相遇,因為想在芝加哥的發源地演出,在沒有任何承諾的狀態下,我在國內外持續練習唱歌跳舞。寶塚歌劇團的各位在演出『芝加哥』時,我打聽到芝加哥美國的導演要到日本,明知有所失禮但還是衝去現場,我就是深陷到這種程度。
但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許可… 終於一紙單薄的通知書寄到了,跟熟人們輪流看著通知書並擊掌慶賀的種種,我到現在還記得好清楚。但是,定睛一看公演期間只有短短的一星期,(依照往例) 也許能演出兩星期而期待著,因此我感到一點灰心。不過交給一個連英語日常會話還不順、海外也沒有經歷的日本人主演,對方也是很拚的吧。舞台劇雖是藝術表演,卻也有售票發行,因此主辦單位基於票房也有非成功不可的壓力。現在我能充分理解一星期的表演是很妥當的,雖說如此,還是覺得有點短啊!
最大的危機竟然是病歷!?
在當地開始上課的時間約是上演前一個月左右。既然有先依自己的方式準備過,我想很快就能銜接跳舞或唱歌等排練,然而現實並沒有那麼簡單。必須要有和美國人一樣的美語發音,所以最開始的一星期整個都是發音練習。雖然被徹底灌輸了掌握美語語調的方式,練習的時候我卻是滿腹牢騷地想「這樣絕對沒幫助的!」 (笑) 雖然是現在我才這樣說,不過當時我也想過,不就是因為我是亞洲人的關係嗎? 「被欺負也無所謂,只要能說得好就好」那時是這樣咬牙撐過來的。努力是有價值的,之後每個同伴都說「涼子的一般會話明明不行,一旦變成 Roxie 就沒有日式英語了」(笑),真是感謝大家。
課程每次都是練習的內容,因為是時間制的關係,就像 「還有一分鐘想做什麼?」的感覺,蠻枯燥的。全部加起來一天有3-4小時的話還算好的,即使如此也似乎是特例,都說「一天的時間能騰出成這樣真是前所未聞」 (笑)
雖然明知勉強,歌唱或舞蹈我也是盡可能的密集練習。百老匯有稱為「工會」的組合,力量非常大。即使是一堂課程也必須要有工會的同意,要調動課程很麻煩,不過我每天還是去後台導演休息室一再請求導演「請讓我多練習點」。我很清楚這樣是給大家添麻煩,而我能做到的就是抱持誠意與熱情面對每次練習,同時管理好自己的身體狀況以迎接正式表演而已。現在雖然會開玩笑說「那時候的涼子真是神煩啊」,但不論何時展現出認真和誠意是必要的,而且若沒有這樣的熱情,他們或許也不會跟我往來吧。
不過即使努力到這樣的程度了,也沒有保證能夠正式站上不同於日本的百老匯舞台,在那邊因為立刻能準備好替角,若準備得跟不上進度就會被換角。話雖如此,不管再怎麼注意,還是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。在彩排舞蹈的時候只是被砰地壓一下,腳踝就好痛好痛。之後直奔醫院做核磁共振成像,但因為是初診,病歷表上必須要填許多資料。醫學用語之類的完全看不懂,填完資料竟然過了三小時。說不定這個才是最緊急的危機 (笑)。服用止痛藥和化膿藥總算是克服了痛苦,不過傷勢若是更嚴重的話,應該會被告誡「不准站」吧。雖然是那般嚴峻的世界,我覺得那種嚴格與一清二楚的氛圍跟我的個性十分合拍。